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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:《明明如月》 纪则临低头看着她们一大一小的互动,目光在闻月脸上流连片刻,眼底这才有了些微的暖意。
“闻小姐今天很漂亮。”纪则临的夸赞极有绅士风度,言语间只有欣赏,并无狎昵。
闻月的眼神轻微一闪,也依着礼节客气回道:“谢谢。”
任骁见纪则临从始至终都在看着闻月,完全忽视了自己,心里不爽,嘴上便抢白道:“纪先生不请我们进去吗?”
纪则临这才掠了任骁一眼,自如道:“任先生主动说要来参宴,现在还需要我请吗?”
“你……”
任骁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,闻月怕他冲动,忙开口说道:“我们先进去见见老师吧。”
说完,她拉着任骁快速进了厅内,生怕下一秒他就会和纪则临起冲突。
纪则临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,一旁的纪书瑜回头看了眼,又抬起头问:“舅舅,和闻老师一起来的那个人是她的男朋友吗?”
纪则临沉默。
纪书瑜自言自语地嘀咕道:“她都有男朋友了啊,我今天晚上还想许愿,让她当我的舅妈呢。”
纪则临回神,低下头问:“你的生日愿望是想让闻老师当你的舅妈?”
纪书瑜点点头,说:“这样她就能接着陪我看书,陪我玩了,不过……她都有男朋友了,今年的生日愿望又不能实现了。”
纪则临知道纪书瑜去年许的愿是希望纪筱芸能回来,估计一年没见着人,失望了,今年干脆换了个愿望。
“不会的。”纪则临摸了下纪书瑜的脑袋,说:“今年的愿望可以实现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纪书瑜不解:“闻老师有男朋友了呀。”
纪则临弯下腰抱起纪书瑜,扫了眼她怀里闻月送的礼物,片刻后,轻描淡写地说道:“很快就会没了。”
第22章 Chapter 23
纪书瑜的生日宴虽然不像王瑾珍之前的那般大场面, 但是也办得十分隆重。纪则临请了人把几个厅布置了一番,分成了儿童厅和成人厅,纪书瑜和小朋友们在儿童厅里玩耍,大人们则在其它厅堂里自如地活动。
纪书瑜就读的学校是青城最知名的私立园, 能在那里就读的孩子, 家境都不一般, 他们的父母也是青城排得上号的人物。成人厅就是个小型的交际场所,男人和女人三三俩俩地聚在一起, 互相寒暄。
任骁今天来, 就是不甘示弱, 想在纪则临面前确立自己是闻月男友的身份, 让他死心的。因此,他一直和闻月形影不离,还拉着她四处和人打招呼,介绍闻月是王瑾珍的学生,自己是他的男友。
闻月不喜欢交际, 任骁却似乎乐此不疲,逢人便递名片, 好像他参加的不是小孩子的生日宴, 而是商业晚宴。
闻月陪他应付了会儿,实在待得难受, 就以去洗手间为由, 抽身离开了前面的大厅。她来庄园很多回了, 但堡楼很大, 她又是客人的身份, 不好随意走动,所以对这栋建筑并没有那么熟悉。
今天晚上为了躲零零散散的客人, 她绕进了角落的偏厅里,这个厅有一整面的落地窗,窗外是一个小花园,藉着微弱的自然光,能看到厅中央摆放的一台三角钢琴。
闻月知道一楼另一处有间琴房,纪书瑜每周都在那儿练琴,她不知道这头还有一间,而且这里摆放的钢琴看上去更加古朴,似乎年代久远。她忍不住走过去,掀开琴盖,坐下后凭感觉随手弹了一小段旋律。
许久不弹琴,手指都不灵活了,弹出来的曲子一点都不流畅。闻月轻叹一口气,正要合上琴盖,忽听到有人问:“怎么不接着往下弹?”
闻月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,立刻抬起头看向门口,偏厅没有开灯,她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,但不用细看,她也知道那是谁。
闻月慌忙起身,致歉道:“不好意思,纪先生,没经过你的同意就擅自动了钢琴。”
“你知道我不会怪你。”纪则临走进来,看着闻月,“你之前没说过,你会弹钢琴。”
“我妈妈喜欢弹琴,我跟着她学过几年,不过学艺不精,弹得不好。”
纪则临极轻地笑了声,谑道:“听出来了。”
闻月窘迫,下意识替自己解释了一句:“我以前弹得没这么差,是太长时间不练,手生了。”
纪则临颔首,对她说:“这台钢琴是我母亲的,她过世后我一直让人保管着,你以后来庄园,可以用它练琴。”
闻月一听这是纪则临母亲的遗物,立刻小心地合上琴盖,摇头说:“这架琴太珍贵了。”
“钢琴只是死物,比不上人珍贵。”
闻月的心头微微一颤,即使厅内幽暗,她仍能感受到纪则临炽热的目光,似有实质般轻轻地压在她的身上。
在这一刻,她想到了《绿野仙踪》里,稻草人问狮子,为什么不助跑跳过深沟,狮子回答说“Because that isn't the way we Lions do these things”。(注)
纪则临就像狮子一样,强势、果决,从不遮掩自己的野心和欲望,完全不给人逃离的机会。
闻月不敢直视他的眼睛,慌乱之下说道:“我离开有点久了,该回去了。”
说完,她也不管礼不礼貌,逃似的拔腿就走,在经过纪则临身边时,骤然被握住了手腕,被迫站在了原地。
“我说过,不要躲我。”纪则临的语气并不重,却给人一种力压千钧的感觉。
闻月扭动手腕,可怎么也挣不脱,不由恼了:“纪先生,我的男朋友在外面,请你自重。”
今晚任骁刻意地拉着闻月在纪则临面前秀恩爱,他已经忍一晚上了,此时又听闻月提起,便再也按捺不住,沉声说道:“任骁不适合你。”
闻月微微愠怒,反问道:“纪先生很了解我吗?”
“比你以为的还要了解。”纪则临往前一步,低头逼视着闻月,果断道:“你喜欢文学、艺术,追求精神上的共鸣远胜于物质的富足,理想的亲密关系是像你父母那样的灵魂伴侣,你的这些情感需求,任骁并不能满足。”
闻月的眸光在纪则临的话语中闪动,她庆幸偏厅没有开灯,否则此时纪则临就会看到她眼神中的摇摆。她暗自咬了下唇,强装镇定地说:“适不适合,我自己说了才算。”
他们就这样僵持着,谁也不让步,直到外面的走廊上传来脚步声,有人喊了闻月的名字,是任骁。
闻月莫名一慌,再次挣了挣手腕。
“你说现在让他看到我们在这儿,他会怎么想?”纪则临握紧了闻月的手问。
闻月知道任骁看到自己和纪则临独处一室,一定会误会,这已经不是信不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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