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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品:《人偶》 回事,话里话外都是在吃惊我怎么会和梁枝庭扯上关系。
我躲不掉,就只能简短说明了一下咖啡店里发生的事,随后在他们继续追问前离开了公司。
回到家里,我一把抱住在门后等我回家的人偶,环着它的脖子挂在它身上。
“你今天和我说话了,还叫我的名字,”我整个人都轻飘飘的,兴奋地亲它的耳朵,道,“你的声音真好听。”
那杯奶茶被我放进了冰箱,我没打算喝,也舍不得喝,就这样留个纪念也好。
卧室里的照片已经陪伴我多年,每次看过去心情都会变好,可是今天一瞧,心里的黑洞却越来越大。
空虚感从我的心脏弥漫到四肢百骸。
照片是照片。
完全不能和真人相提并论。
我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,看着上面闪闪发光的梁枝庭。
后悔今天没有录音,我好想再听一次他叫我的名字。
但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很好了。
至少我有了他的微信,他还说了下次,这事情搁以前我想都不敢想。
我拿起手机点开了梁枝庭的微信,下意识又点进了他的朋友圈,但是那里只有一条横线。
那条我下午还能看到的朋友圈已经没了。
我愣住一秒,反应过来后先是失望,难过,然后是愤怒。
他把我屏蔽了。
既然不想让我看他的朋友圈,又为什么要加我?!还和我说什么下次再约!
……
是了,谁都知道“下次”都只是成年人之间的客套话而已。
他请我吃饭,给我买奶茶,加我微信,他做这些事的原因全是因为昨天那一杯无意泼洒在我身上的咖啡。
我这样不起眼的土鳖,谁和我走在一起都会觉得丢脸,他又怎么可能会想着和我有进一步的交集,只是因为他的涵养家教摆在这里,逼得他不得不这么做。——他今天只是因为愧疚才来找我的。
这么简单的道理我早该想通的。
是啊。
是啊。
我在痴心妄想个什么劲儿。
我怒火滔天,举起手里的相框想重重砸下去,僵持了两秒又不舍得,只能狼狈放下。
原地喘了好半天气,心情勉强平复之后,我扭头看向身后跟着我的人偶。
它漂亮,沉默,只看着我。
“过来。”
它走到我跟前,我仰头望着它和梁枝庭相差无二的脸孔,须臾,拉下它的脑袋去亲他。
本只是想磨磨它的唇瓣,磨了没一会儿火气又突兀地冒上来,我张开嘴发泄似的咬了它一通,亏的它舌头不是肉做的,不然准给我咬烂。
它的唇边被我弄得水光淋漓。
它不会痛,只是呆呆地注视着我,好似在疑惑我这么反复无常的原因。
我灰心丧气,垂头紧紧抱住它,枕在它颈窝里自言自语询问道:“你能不能叫一声我的名字?”
那个人偶师,说什么它脑子里有芯片,结果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一堆代码,让我想折腾它都无从下手,只能眼巴巴地看着。
如果他能说话多好,我还能和它发发牢骚。
我现在无比想要得到一句安慰,谁给的都行。
“阿庭,求你了,和我说说话吧。”
作者有话说:
南藜:老公!你说句话呀!(不是)
第8章 表情
愿望如果能轻易实现,那就不叫愿望了。
并没有出现什么奇迹,我突如其来的哀求如水中捞月,徒劳无功。再怎么绞尽脑汁妄想,它也永远都只是一个漂亮的哑巴。
一个玩具,还真能有长出脑子的那一天吗?
现实不比童话。
现实比童话黑暗多了。
加了梁枝庭的微信,又被他屏蔽,我所有积攒起来的好心情荡然无存,过山车似的大喜大悲叫我心脏上上下下跳得近乎心悸。
洗好澡,人偶给我拿了衣服后,就一直站在玄关处。
我想起来,这个点往常都是和它出门散步的时间,偏偏我今天没什么兴致,丢下一句“今天不出去”就往床上一倒,裹着被子闷头大睡。
半夜睡得迷迷糊糊渴醒,身侧床单空荡荡的。
人偶不在我旁边。
我睡意顿时消退几分,赤脚走出卧室,我的卧室一走出来就能看到玄关,因此我踏出卧室的第一眼,就猝不及防直面我家门口玄关处立着的那个高大黑影。
屋里没有开灯,又正是夜深人静的时候,大晚上的,屋里莫名出现这么一个东西直直地杵着,不被吓到的应该都是勇士。
我不是勇士。
惊愕之下,我条件反射深吸了口气,好歹忍住了快要吼出来的尖叫,但嗓子夹的不及时,喉咙里还是不由自主地蹦出声怪异的闷哼,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分明,听得清清楚楚。
电光火石之间,我脑子里已经闪过无数条法制新闻,想起新闻里那些被凶手用五花八门的残忍手法杀害的受害者。我不怕死,但我不想白白地去死。我开始思考如果自己和对方搏斗我能有多大的胜算,如果没有胜算,我要怎么做才和他同归于尽,我死也要拉这人垫背,让他和我一起下地狱。
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在我脑子里只待了一秒,我就敏锐地发现了一丝微妙之处。
那个影子一动不动。
不像是小偷。反而……身形很是眼熟。
我往前走了两步,走近了,借着外头洒进来的月色,得以看清玄关处的那个影子,正是我那个漂亮却实在愚蠢的人偶。
我气疯了,冲过去踢了它一脚:“大晚上的站这里干什么!”
差点没给他吓得七窍流血!
它依旧呆呆的沉默着,被我踹了小腿一脚微微踉跄着后退半步,随后站定。
我气得胸膛剧烈起伏,没再管它,进厨房咕嘟咕嘟灌了两杯水,干渴的喉咙得到滋润终于好受了,搁下玻璃杯就往卧室走,走了几步意识到不对劲,——我没听到后头的脚步声。
一回头,它果然没跟着我,居然还站在玄关那里不动弹。
我火了,皱起的眉头应该都能夹死苍蝇,怒声斥道:“大晚上的干什么你?发疯吗!”
“过来!”
它毫无反应。
以往最好使的命令也使唤不动它,我没来由心头一跳,有些慌张,难道是它哪里出故障坏掉了?
耐着性子走到它面前,我仔细检查着它的身体,没有看到它哪里有故障的痕迹。就在这时,它的手指缓缓朝我伸了过来,牵住了我的手。
它抓得很紧,僵硬的指节冰冷。
我的忍耐度已经濒临极限值,很是不爽:“干什么?”
它牵着我的手,慢慢往门口走了一步,然后,又是一步。
玄关就这么大,它两步就已经走到了门后头,一只手掌贴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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